单薄的床板被他的体重压得吱呀一声响,林殊屁股都不敢坐实,生怕把床压塌了。

    “老婆你先坐着歇会儿,桌上有水,想喝就自己倒,我冲个澡就来。”

    秦骞跟胆战心惊不住低头看床的男人打了声招呼,拎着毛巾就出去了。他还惦记着老婆刚刚嫌弃自己身上脏这一茬,准备去到水池边儿上冲洗冲洗身上的泥灰。

    其实也不能怪老婆嫌弃他。他老婆自己也爱干净着呢,每天都得洗澡换衣服不说,衣服上还有一股皂角香味儿,他要是搞得脏兮兮臭烘烘一身灰,一会儿也别想亲亲抱抱了。

    秦骞脱下脏破得都有点拉丝的上衣,只穿着一条大裤衩,拧开水龙头就往身上浇。

    可能是管道没铺好,这边的水管水流得格外猛,也控制不了大小,刚一打开就跟他妈高压水枪似的往外狂喷,冲得秦骞直眼睛都睁不开,举着水管的胳膊都被突突的水流震麻了。

    冲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皮都像是被硬刮下来了一层,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就骂骂咧咧地把那劣质水管一扔,肩上搭着毛巾,搓着自己热辣发红的胳膊胸膛往回走。

    “操他妈的徐立!干也不干点好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