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闻言,身躯猛地一震,愕然抬头看向父亲,眼底既有惊愕也有不解。

    离开长安,前往边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转折,甚至是某种意义上的流放。

    “父亲....”

    “您不能这样,儿好不容易做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您不能因为这一个个小小的过失,就将儿放弃。”

    “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言语间,长孙涣扑到长孙无忌脚边,双手死死地抱着长孙无忌的小腿,痛哭流涕道:

    “您再给儿一次机会。”

    长孙无忌望着脚下失声痛哭的长孙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闭了闭眼,喟叹一声,缓缓开口道:

    “赵勾....将二郎带下去,好生看管。”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现,在长孙涣的后颈上,落下一记手刀。

    长孙涣眼前一黑,意识迅速沉入黑暗的深渊,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

    赵勾悄无声息地将其搀扶住,架着他退出了祠堂。

    祠堂内重新归于沉寂,只有长孙无忌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

    贞观六年,五月初五,卯时五刻,仁安医院,秦风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