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他的身份,终究是限制了太多。

      若祭酒真的将了因一击镇杀于此,于理虽无错,但事后为平佛门怨气,大天尊定会对祭酒施以惩戒,他这儒教掌教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群龙不可无首,届时再面对佛门明里暗里的报复,儒教难以招架。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做不得。

      而若动手的是大先生,后果则要轻得多。

      大先生倒是并不显得颓然,反而是笑道:“虽未能镇杀了因,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齐默那一手杀人诛心,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就算毁不了那小秃驴的佛心,也足可让他难受个几千年了。”

      “况且,这一战过后,咱们已经起势,论道一事,胜算大增。眼下唯一该担忧的,便是了因与姚万里的那一场压轴论道了。”

      了因毕竟是佛法大成的大罗金仙,可不会与那些未成火候的佛门弟子一样,被此事搅得心思大乱。

      恰恰相反的是,盛怒之下的了因,会比平常更加可怕。

      祭酒反问:“怎么,你对自己的学生都没信心吗?”

      大先生长叹一声,道:“怕只怕,那老秃驴也来上今日这一手,若论拳脚功夫,他不会是了因的对手,毕竟,修为的差距就摆在那里。”

      祭酒宽慰道:“以万里的心思,不可能算不到这一步的,他定会有应对之法,况且,万卷府是我儒教的地盘,在自家主场,万里还是有胜算的。”

      除了相信之外,再无他法。

      更何况,他了因与了缘师兄弟俩号称佛门万古不遇之才,大先生门下的姚万里,又何尝不是呢?

      今日除却齐默之外,又论道三场,三场皆是以儒教大胜收场。

      日暮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