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推开裴郁,裹上外衣后呼喊一直蹲在外面的钟简烧水过来。

    钟简递过水后,薛申翊手忙脚乱地给床榻上裹着锦被的裴郁漱口。

    薛申翊把东西放到一边,用巾帕给裴郁擦去嘴角的水渍。

    裴郁则坦然多了,他瞅着薛申翊的脸:"这次掌印可满意?"

    "满意,满意极了。"

    薛申翊腿根子发软,再也不占嘴上功夫。

    裴郁落在薛申翊只着外衣的身上:"掌印一会儿这般出去,怕是整个皇宫都会知道你与我做了些什么。"

    薛申翊见状低头去看,就看到光滑白净的胸膛之上一片红红紫紫的痕迹。

    昨夜穿来的衣裳显然是不能再穿了,已经扯得乱七八糟比不上破布能看。

    薛申翊:"……无事,我叫钟简去取就好。"

    二人又闹了一会儿,裴郁把头枕在薛申翊的腿上,手指抓着他的发丝。

    裴郁问起了正事儿:"大理寺贩卖消息的,掌印怀疑是谁?"

    薛申翊抿唇,没有出声,裴郁则是直言点出了他所想之人。

    "你已经知道了,是杨闻的父亲。"

    薛申翊身侧的手掌猛然攥紧,他眼底闪过一抹沉痛:"我曾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想过是他。"

    裴郁用手抓住他的拳头,耐心地慢慢揉捏着他的手腕,打开薛申翊攥紧的拳头,把他掐的青紫的掌印放在嘴边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