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许是真的被连日的奔波和繁重的项目累着了,这么一顿折腾下来也没醒,反而还舒服地侧了侧脑袋,凌乱的发丝铺散遮住了眼,一看便知是痴迷工作而忘记打理。

    贺明渚又捣鼓了一会儿,最后带着复杂的心情替哥哥熄了灯关了门。贺明汀保持着双手交叠的熟睡姿势,他或许永远都无法察觉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内心的那份秘而不宣的爱意。

    大约两年前的某一天清晨,他例行敲开弟弟的房门唤其起床,对方却像眼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般慌乱,捂着脸连连央求他“快出去”。

    待门重新被合紧,贺明渚才松了一口气,鼻血便从他的指缝淌了出来。

    他随手抽纸擦拭,却不想滴在了床单上,已经干涸成了一小片污渍。贺明渚略烦躁地扒拉着床单准备丢洗衣机,大清早面对哥哥时的窘迫令他心烦意乱,又在正对下身的位置碰了一手湿黏——

    这下彻底绷不住了。

    贺明渚徒劳地瘫倒在床上,那些香艳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循环放大,任他咬牙,任他暗暗谴责自己,也无济于事。

    若只是梦遗他还不至于如此惊慌失措,可那个梦中人,好巧不巧,正是刚被遣退的一脸无辜的贺明汀。

    怎么会这样呢?

    那个人如何会是自己的亲哥哥?

    贺明渚扪心自问一直以来哥哥在他心目中都是高大伟岸的形象,他敬重他仰慕他,对他流露得越来越多的宠溺如获至宝。纵偶有怨言,也是在贺明汀纵容之下的得寸进尺。

    但无论如何,贺明汀身为长兄树立起的威严还是很牢固的。

    可就是这样的哥哥,在梦中任人蹂躏的样子才更具诱惑力。

    贺明渚忍不住回味那个梦:哥哥难得卸下不苟言笑的面具,那对漂亮的丹凤眼仿佛自带钩子,平时凌厉得叫人不敢直视的目光也化作了一派似水柔情,鼓励般望着他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过去主动牵一次手、拥抱一下都能让他激动好久的人,此刻却一反常态,容许他在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探索未知:饱满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和线条优美的腰腹,皮肤柔韧细腻,顺势滑落的汗珠也散发着荷尔蒙。

    身形管理是一个人的加分项,贺明汀一直深知这点。随着去过好几次健身房,也见过他仅着运动背心的样子,但当这具身体真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时,贺明渚才领会到手足无措:

    这样率性纵情的哥哥,简直是性感得令人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