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需要思考这么久嘛?印象中你也没说去过泰国啊,不至于纠结吧?”

    “……不喜欢。”贺明汀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推开他跃跃欲试的手,“戒备个毛戒备,就是同性恋也不是抓着一个男的就能做有氧运动,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就好。”程树呼地松了一口气,其实作为朋友他当然不能因为贺明汀的性向就戴有色眼镜看他,只是日后的相处会比较尴尬罢了。

    但旋即又陷入了新一轮怀疑:

    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这便是……

    “人类无性繁殖事业的发展绝对有你一份功劳!”

    贺明汀斜了眼程树贼兮兮的笑容,感觉拳头痒痒。又联想到和弟弟的分歧,虽然程树只是个导火索,但还是忍不住迁怒他。

    于是在心里各打了他俩五十大板。

    临走前贺明汀问:“你知道桓沛这个公司吗?”

    程树略略思索,最后摇头道:“听说但没接触过。他们的布局不是主要在隔壁省吗?怎么了?”

    这下换贺明汀摇头了。既然程树也不熟悉,他也便不好意思麻烦他出手相助。

    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这段时间贺明汀忙得上火的“罪魁祸首”。

    今年公司接到了一笔前所未有的大订单,然而即将完工之际对方却突然毁约,虽赔付了相应违约金,但远远不够弥补施工期间巨大的开销。

    这边供应商的款项没结清,那边工人的薪水也发不出去,更别提承接下一个项目了。这阵子他们一面积极发散人脉寻找愿意接手的买家,一面想法设法地筹钱,借此度过难关。贺明汀一场一场酒的喝,一次次赔着笑脸,就为了不让这一大批货全烂在手里。

    并且拖得越久公司停运的时间就越长,久而久之资金链断裂,便离关门大吉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