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被人接纳应是一件喜悦的事情。

    贺明汀不可置否。可他真正地被毫无保留地接纳是却只想流泪,只想从答应的那个人身上得到更多回应。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分泌的泪水,也不知为何没有立即推开色胆包天的贺明渚,而是任他试探般轻轻舔吻着自己的唇角。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使他反应迟缓,待清醒过来时已是泪流满面,连伸手捧起弟弟的脸回吻的动作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好似过去二十几年他都是行书走肉般活着,直至这一刻,这具沉寂已久的躯壳内才有灵魂觉醒。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只是迫切地想要被打开,想要被接纳一切,就这么做了。

    贺明渚瞪大了眼,嘴唇上的触感一下子真切起来。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哥哥狠狠“教育”一通的准备,却怎么也想不到贺明汀会主动吻他。

    虽然不算物理意义上的吻,只是清浅地磨蹭,也足以让贺明渚心神荡漾。他吮吸着哥哥的唇瓣,伸出舌尖尝试撬开哥哥的牙关,很轻松地做到了。贺明汀没有反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面庞,是眼泪。

    因为喝了酒,叫贺明汀行动也受限。但显然这不需要操心,他微微闭着眼睛,天旋地转的感觉并不强烈,唇瓣分离时他就已被转移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因为他的房间对比贺明渚的距离客厅近几米。

    难道这点儿距离也无法忍耐么?贺明汀莫名想笑,可却被弟弟恼羞成怒再度堵住了嘴。

    贺明渚一手扶着哥哥的脑袋与之接吻,一手有条不紊地解着对方的衣衫。褪下风衣后贺明汀仅着一件浅色衬衫,贺明渚将衣角从裤腰里扯出来,手摸着他劲瘦的腰腹向上,最后落在了胸前的乳粒上。

    只轻轻一夹,贺明汀便像全身过电一般打了个寒颤,绷紧了脚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皮质腰带被解开的咔嗒声在耳畔被无限放大,有两根手指生生挤入了他的后穴。

    从未被开拓过的小穴很干涩,手指表皮的粗粝刺激着穴壁,随贺明汀愈发急促的呼吸一阵阵收缩,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贺明渚一边安抚似的胡乱吻着,一边继续扩宽进入的通道。紧致的小穴在坚持不懈地揉按下终于不再绞着他的指尖,然而当他扶着自己的东西意图挺身而上,却被贺明汀泄愤般一脚踹开了——

    “你特么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