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虽不是官场中人,有些事儿也不是很清楚,但朱由检的话,他却听明白了。

    他的喉结轻动,沙哑着嗓音,叩首道:“学生参见陛下,陛下所言,学生不明白。”

    “学生只是想劫掠一些粮食和食盐、财货,并无他意。”

    朱由检轻笑道:“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朕也不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是谁都无所谓,你说对吗?”

    那中年人垂首不语。

    朱由检转头看向张维贤道:“英国公,你以为呢?”

    张维贤躬身施礼,语气坚决道:“陛下英果类祖,定会功德圆满,中兴大明。”

    朱由检似乎很是高兴,点头道:“英国公这话,朕听着欢喜。”

    “太祖、成祖当年能行雷霆手段,朕亦无不可。”

    “陛下圣明!”

    堂内几人别管存了什么心思,此时皆是躬身高呼。

    朱由检看向那中年人的目光,忽的凌厉起来。

    “蔡同秋!”

    “臣在。”

    蔡同春的胞弟,登莱水师都司蔡同秋应声而出。

    “将此人挂到舰船桅杆上去,什么时候风干了,什么时候扔海里喂鱼,祭奠无辜枉死的淮安府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