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点头。

    玄奘满心苦闷正待倾诉,却只听到对面乱砰砰一堆喧哗声,不由问道:“阿娘,你那头是不是正有事要忙?”

    温娇道:“是有些乱,你且等我到僻静处再说话。”又高声道,“拉姆,你照顾好你阿弟。辟邪,你心里不舒坦就带着你弟弟去练箭,别跟着玉拉裹乱!”

    “练箭,练箭,玉拉也要去!”玉拉拍案而起。

    丹巴拉姆连忙把他按了下去:“不!你不想!”

    她可不想自家阿弟研究什么“把靶子当阿爹的脑袋射”的箭法。万一练着练着练乱了,把自家阿爸的脑袋当箭靶射,就全完啦!

    温娇走入院中,星月的微光被她的仙衣所引,化作点点光尘飘散在她身周。她向遥遥对她行礼的道士们回以微笑,对着手心的传音符道:“玄奘,你可是遭了什么难事?”

    玄奘的声音透着满满的郁闷:“阿娘,西凉女国的国王派兵围了孩儿住的驿馆,要孩儿与她结为夫妻。孩儿一日不从,就一日不放孩儿出来。孩儿一世不从,就一世不放孩儿出来。”

    温娇奇道:“你不曾告诉她,你身上有着仙刺儿,谁挨着扎谁?”

    “孩儿说了。”玄奘咬牙,“但不知哪个嘴碎的把消息说了出去……”

    他身后传来八戒响亮如惊雷般的喷嚏声。

    “……现在那国王要孩儿自己脱了这仙衣,嫁她为夫!”好在玄奘的声音足够中气十足,才没被八戒的喷嚏声盖住。

    “果真扎手。”想到那日袁天罡的提醒,温娇叹道,“阿娘本以为,靠着一件紫霞仙衣,便足够保你过女儿国。看来,是阿娘小看天下巾帼了。”

    玄奘身上的刺儿源自于一件衣裳,此事天知地知,师徒四人外加一匹白龙马知。若非有心人看出不对,留意打探,又怎会泄露出去?此事只能是玄奘他们留了马脚,才被女儿国的人看出了破绽。

    “那你打算怎样做?要不要我为娘过来给你撑腰?”温娇语含揶揄。

    玄奘忙说:“那倒不用,悟空已有了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