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碌推开御书房的门,请太子进去,他则在外面守着。

    太子进去后,跪在地上行了礼,“参见父皇。”

    宣德帝正低头批阅奏折,淡淡地说道:“起来坐吧。”

    太子战战兢兢地起身,在一边坐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宣德帝才放下笔,抬起头看向他。

    “有事?”

    太子欠身说道:“这次刘郴的事,儿臣责任最大。”

    “因忠勇王一向看不上儿臣,多次言语间轻视侮辱。儿臣顾及他是母后的侄子,所以多加忍让。”

    “但是底下的人,却心里不忿。”

    “前几日刘郴问儿臣,要不要给忠勇王好看,儿臣让他不得生事。。”

    “但是没想到他自作主张,想要替儿臣出口气。”

    “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儿臣的错,一来没让朝臣信服,起码没让宋家人信服。”

    “二来没管教好属下,儿臣应该在刘郴有苗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动向,提前制止。”

    “儿臣思来想去,可能都是这个储君的位子闹得。不如父皇废了儿臣的储君之位,儿臣愿意辅佐其他兄弟。”

    太子诚恳地说完,就卑微地看着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