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样,要不叫太医来瞧瞧?”

    李楷狂灌几口水,压下嗓子里的痒,有气无力道:“朕无事,再拿一道空白圣旨来。”

    徐达海不解,但还是照做。

    铺开绢帛,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不是已经给太后娘娘留了诏书,怎么……”

    李楷斜了他一眼,见人立刻缩起脖子,他笑了笑,语气变缓:“母后不懂朝政,今日对册立太子的见解却十分独到,像是有人教她说的。”

    徐达海惊讶,“您是说,皇长孙背后还有其他支持者!”

    李楷颔首,“母后耳根子软,容易受人摆布,即使选好顾命大臣,他们也无法左右太后决策,到那时,大祈就算遍地纯臣,也难以挽救危亡!”

    他头疼地捏紧笔端,“而且辛儿的德行品性,不适合做天子。”

    徐达海忙道:“皇长孙还小,找几个师傅好好教导,必能出类拔萃。”

    李楷笑着点了点他,随即沉吟:“就是因为太小,变数太多,才难以把控。”

    他提笔写着,到了“传位”二字后面,顿了顿,写下一个跟刚才截然不同的名字。

    徐达海震惊之余,听李楷道:“秘宣左右丞相和三位大学士入宫,切记掩人耳目。”

    “是!”

    徐达海领了命令,即刻出宫,冒着风雪将几人请了过来。

    同时,苏稚收到徐达海的传信,惊得半天回不了神。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