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穆太师在一天,晋王永远不能入主东宫,那个位子,只能属于她的孙儿。

    苏稚对此事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赵妁几次三番将他们逼上绝路,着实留她不得。

    “吁——”

    马车一个急停,苏稚向前一扑,一手抵住厢壁,一手紧捂腹部,堪堪稳住失控的身体。

    冷汗霎那间湿透衣服,垂落的碎发垂于眼睫,她不适地颤抖,劫后余生的欣喜和后怕纷至沓来。

    喘息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怎么回事?”

    车夫回话:“夫人,有人拦路。”

    苏稚撩开车帷,看到一位女官模样的人端庄行礼。

    “萧夫人,皇后有请。”

    莲花土烧制的石砖细密坚实,车轮轧过,只听到木头的吱嘎声,再无其他。

    苏稚像是乘坐神车,向日奔腾,一颗心却因升空摇摇欲坠。

    “夫人,该下车了。”

    和萧纵和离后,诰命被收回,即使二人破镜重圆,失去的东西还是没拿回来。

    接下来的路,全靠两条腿支撑,走得苏稚头昏脑胀,全身绵软。

    皇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