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悬殊,元稚被他锁在怀中,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掉他的钳制。

      方才的起心动念,在此刻像个笑话,是她糊涂,日日将他视作如意郎君,却忘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他可是豹韬卫指挥使,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国舅一案屠尽千人,人人闻之色变的酷吏!

      石牢铁门缓缓阖上,元稚被萧纵放在墙边的木椅上,两侧各式各样的刑具,在烛火中散发着诡异的光。

      元稚浑身发抖,后宫中刑罚就那几样,基本都是阴私手段,而这里,却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或许在他们眼中,进了豹韬卫的犯人,都不能算是人,只是一只待宰的牲畜而已!

      萧纵他,也会像对待那些犯人一样,对待她吗?

      “你要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萧纵手撑着椅子的两个扶手,将她圈进怀里,俯身跟她对视。

      “我不想这么做,但你若是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让你试试。”

      元稚眸子湿漉漉的,惶惶不安地看着他,“就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和县主见了面,你就要这么对我?”

      萧纵抬起手指,拭掉她滚落的泪珠,掌心在她残存着指印的面颊上捂了捂,拇指揉上她带血的嘴角,渐渐用力。

      “你只看到长公主府如日中天,却看不出它背后各方势力倾轧厮杀。仗着有些小聪明,龙潭虎穴也敢闯,那些人在朝堂斗了几十年,哪个不比你有谋略?”

      “元稚,党争不是过家家,他们一旦动了杀心,可不是你挨一巴掌,打一板子这么简单。你我夫妇一体,无论谁出了事,萧家都将是灭顶之灾,你明不明白?”

      元稚笑中带泪,“说什么夫妇,在你眼里,何曾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你娶了我,却不与我圆房,不肯给我一个主母该有的体面。我想过你心有所属,等着你跟我挑明,可我日等夜等,也没等来你一句解释。”

      “我这颗心,像被一把钝刀子磨着,不知何时是个头。明明是你要娶我的,为何到了手又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