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

      他的大掌包住她的腿肚,用力推拉按揉。

      “唔……”

      元稚痛苦低吟,手指揪着褥子,指甲尾端微微泛白。

      萧纵听见她痛呼,也没放轻力道。一炷香后,元稚疼得快失去知觉,拦下他的手。

      “我好了!”

      “才这么会儿就好了?”

      “真好了,不信你看!”

      元稚收了腿,趿上鞋子,下床走了两步。本是为了逃脱酷刑,谁知走完发现腿真的不疼了,还十分轻盈。

      萧纵姑且信了,“不疼了就上来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好。”

      两人并排躺着,元稚望着头顶的罗帐,忽的有些不舍。

      岱山一行,是她对他的告别,也是她撕裂过往,获得新生的契机。

      抛却萧纵和郑妃的感情不谈,作为夫君,他确实是个体贴入微、果决明理的男人。

      他为了她顶撞自己的母亲;她不想有孕,他便服用避子药;他给她金银财宝,为她准备压岁钱,一次次救她于水火。放眼盛京城中的男人,有几个能做到?

      如果没有前世的纠葛,她或许会留在他身边,可惜,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