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腹捋过银针,他冷声道:“据我推测,江柔没把地图的秘密告诉你,你这么早出门,应该是为了找江欣解惑吧!一个残缺的线索,换我所有底牌,这个买卖,我可太亏了!”

      苏稚阖眸,“不然你还是杀了我算了,咱们都清净!”

      濮弘忽的起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手中的银针抵上她的脖颈。指节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男人喉咙滚动了几下,压下嗓子里的干涩。

      “既然夫人不肯屈从,我只好将你带走了。你不急,我也不急,就看你夫君能不能坐得住了!”

      苏稚睁开眼,鸦羽般的长睫翕动,露出底下清亮的眸子。

      “好主意。”

      她伸展胳膊,敲敲厢壁,“钱伯,不去别院了,改道去……”

      她顿了一下,“你现在住哪儿?”

      濮弘蹙眉,她不仅不闹,反而十分乖顺,莫不是和萧纵商量好了,想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

      他不说话,苏稚乘胜追击,“怎么,不敢告诉我?”

      濮弘咬牙,手上动作迅速,长针立刻刺进她的穴道。

      一声嘤咛未曾出口,苏稚嗓子便说不出话来,她见那人手拿长针,向她眼睛袭来,登时紧闭双目。

      濮弘一边施为,一边低喃,愤恨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挣扎,像个握着屠刀流泪的刽子手。

      很快,苏稚的眼前一片昏暗,身体也动弹不得。濮弘试探她几次,看她没反应,才掀帘出去。

      他拔出长刀,抬脚要揣车夫,谁知那老儿竟十分灵活,一骨碌便滚了下去。

      他目的是为了那份地图,无心造杀业,掉转了方向,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