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稚将有孕一事告知父亲,褚侠这才得知,萧纵那小子和女儿一直私下接触。

      “稚儿糊涂!你放眼看看,和离夫妇哪个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你俩搅和到一块就罢了,还弄出个孩子来。真是……有违礼法!”

      苏稚乖乖认错,握着粉拳,帮他捶肩。

      “爹,都是女儿的错,您消消气。”

      褚侠哼了一声,“他说什么时候来提亲?”

      “应该就是这两日吧。”她不确定地说。

      “混账!连个具体日子都不说,他是觉得你有了他的孩子,就只能嫁给他,有恃无恐了是不是?”

      “您冤枉从云了,告知亲友,置办东西,都需要时间,哪能立刻就定好日子?”

      褚侠叹气:“你不急,等肚子大起来可怎么得了?”

      苏稚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商量过了,毕竟已经成过一次婚,这次就走个过场,一切从简。”

      褚侠不乐意,“那怎么成?我好不容易寻回女儿,就是要让世人都看看,你身后,有整个侯府撑腰。这婚事,必须办得风风光光!”

      “……”

      苏稚头疼,她就知道,父亲不会同意。

      她思忖须臾,迂回道:“您想啊,我这都第二次婚嫁了,还是嫁的同一人,难不成要让宾客再掏一份礼金?”

      褚侠油盐不进,“那又如何,他们萧家要是连这点钱都出不起,爹断不会把你嫁过去!你之前因为庶女的身份,被婆家轻视,你受过的委屈,爹统统会为你讨回来!”

      苏稚心生感动,眼睛湿漉漉的,像只羁旅日久的鸟儿,终于回到那一片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