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还上么……”我心生不安,却没有料到这份不安被大娘看在眼里,又拉近了和大娘之间的距离。

    小四继续吵着,我先后两次跟她反映问题,她却一直是那样,永远带着十足的歉意和哭腔,但是永远不改。逐渐地,我有点明白,这是不是她的某种面具。

    直到第十天的晚上,我终于受不了了,狠狠朝着305方向的墙上砸了一拳。这十天的被动锻炼可不是能小看的,一拳震得大娘都醒了过来,不过迷糊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隔壁安静了。我在这种安静中沉沉睡去。

    第十一天一早,小四带着哭脸来道歉。

    大娘正准备出门,一开门看到是小四,立刻觉得晦气。

    小四又是以前那副“诚恳”的样子,但我知道她是不会改的,随便说了两句就把她打发走了。

    “还算有点进步。”大娘欣慰地看着我说。

    这么多天和大娘相处,每次大娘听闻市场上花价下降了,又会对我恢复成冷漠、不满的样子。但是我知道,越过表面,我和大娘的距离早已越来越近,对彼此的理解也越来越深。

    睡眠被影响没有关系,我的体能愈发好,对采花这项工作也有了更多奇妙的感知。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方向一定会有花,往前走,果真就有。

    大娘有时用赞叹的眼神看着我:“这孩子真是有天分。”

    我本来没打算理会小四的吵闹了,谁知,这人的作妖,还没完。

    第十二天午间,我和大娘采花回来,刚好讲到大娘如此健硕,气血肯定很好等等问题,突然,话题又回到睡眠质量。

    大娘在开门,我想起什么,和大娘说:

    “唉,隔壁那位每天晚上都吵,又次次求着原谅……改又不改,谁能原谅她呢?”

    就在这时,左边传来一阵冰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