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上面坐着李霆,白的是李沧澜常骑的“朝露”,一看见自己的主人就开始激动到甩尾巴打响鼻。

    李沧澜从穹格的手中牵过朝露,翻身上马。

    穹格也跟着跨上黑马,带着李霆与李沧澜并肩骑行,开口问:“邢公爵是来送礼的?”

    他之前在电子眼里看到邢公爵带了很多礼物。

    “是啊。”李沧澜握紧缰绳,夹了一下腿,让朝露在草皮上“得得”小跑起来,“为他儿子邢涛的事情。”

    穹格听了没有说话,他觉得李沧澜拒绝邢公爵不是很妥。

    再怎么说邢公爵也是帝国大公爵,还是当初的共同起事人之一。

    现在尹染屁股底下的皇座还没捂热,正是拢络人心、稳固位置的时候,不应该直接拒绝邢公爵的要求,让邢公爵对此心怀怨恨。

    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会把邢涛先放了。

    然后将来再找个机会,彻底斩草除根消除后患,把邢公爵这脉一锅端。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怎么了?”李沧澜见穹格半天不说话,开口问他。

    穹格抬起茂密的银色眼睫,用钴蓝色的眼睛望向李沧澜,笑了笑:“没什么,霆霆也八岁了,我在想什么时候给他弄匹小马驹。”

    可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就不会蛰伏九年磨一剑,不为了自己登基为皇,只为分辨一个公正清浊。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让自己这般死心塌地的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