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位姐姐早已过门(出嫁),当时似乎在他的记忆里不存在,直到后来才确定了亲情至亲。

    封建思想的麻痹,过门的姐妹都不是自家的人,是婆家人。唉,封建传统害人不浅。

    大哥在他的记忆里模糊的,不存在的,偶尔听妈妈念叨,说什么当兵复员快回来了,反正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二哥已经是省城的居民,至少他是熟悉的,学校里每年成绩很优秀,跳出农门,真是不容易,寒门崛起。

    他偶尔放假,或者春节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回家。那是他和弟弟顺风期盼的,只因为一个字穷。

    平常家里只有年迈的奶奶,已经八十多岁,在我们庄里,已经是高龄老人,可她依旧在门前的地里,时不时劳动,还有老爸,老妈,年龄也奔六十了,依然是这个家的主力劳动。

    这个烂包的家,好歹在奶奶,老爸老妈辛酸,勤劳的努力下,黄土地里刨出的粮食养活了一大家子。

    直到不速之客—大哥的猛然间的出现,这个大家算是走到头了。

    忘记了,大嫂虽说是家里的常住人口,至少在他眼里似乎不存在,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

    偶尔,大嫂指使他干点活,才知道她的存在。烦人,如同严寒的冬天。

    “逃娃,去城里医院瞧眼睛,一定给先生说明白,唉,你娃的眼睛把你害哈了。”

    这是他去医院的那天早晨,妈妈再三叮嘱他的话。

    临走之前,妈妈打了两个荷包蛋,碗里飘来葱花香,直扑鼻而来,桃桃嘴边的哈喇子流了。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义上看清了妈妈的手,右手无名指,中指已经弯曲的无法形容了。

    县城里。

    临近春节,城市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晚上羊群进圈一样,喝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