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不知多少万万里外,是一片完全猩红的土地。

    或者说,已根本不是地。

    而是一扎又一扎,盘根交错,如烛龙般虬结的粗大根茎翻滚之地。

    这些根茎,最细者,都有虎腰粗,而最庞大的,简直好似一方城池。

    翻滚的猩红根茎,把整片空间,都映成了猩红之色。

    在这里,已是看不到太阳。

    更深的朦胧处,猩红雾气如墙,隐约一根通天树木直插苍穹。

    天空,被巨大的猩红枝干和树叶所遮掩,也被一层猩红之气所笼罩,任何人,站在任何一处,都难以望见高百丈之外的事物。

    这些比大江大河还要粗的枝干,托着一叶叶如海湖一般的树叶。

    只是一匹,足以遮盖一片天地。

    若是能从树枝交错处向上看,穿透那一片猩红迷雾,便能看到更是庞大无边,仿若托起着一片世界的枝叶。

    这一片猩红之地,没有蛙叫,没有鸟声,没有蝉鸣。

    但却并非是没有生气。

    甚至,从每一条根茎,每一根枝条,每一片树叶,都散发出,都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仿佛这一棵,天地之树,就是这世界的生机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