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三刻。

      接连数日被摧残着,从凌晨三点半开始,就爬起来的崔少愆,凭借着她那扎实的生物钟,愣是给挣扎着,爬了起来。

      “父翁!”

      在内心深处,哼哼唧唧又骂骂咧咧的,就差连当朝的天子,也捎带着——来了两句经典国粹之后……

      崔少愆总算是消停下来的,止住了她的起床气。

      “走吧!”

      像没事儿人一般的,自动忽略掉了他们“父子”二人,在昨儿个戌时末,还在象姑馆中,有幸见了一面的事实。

      崔绚颇为正气凛然的,率先出了崔家的大门。

      “儿子知晓了!”

      “气贯长虹”的吼了一嗓子后,崔少愆也懒得跟他计较的,跨出了大门。

      “你我二人,既然身为朝廷命官。自是应以自身为表率的!

      当然,这有些时候嘛,那些推脱不掉的应酬,也是咱们,维系官威立场的一种手段。”

      大声的咳嗽了一声。

      崔绚半是解释半是教诲的,提点了他家幺女一句。

      “这个是自然!我亦是……不会同母矣以及妾母她们二人,说起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