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乔先生不必客气,在下也是个商人,锱铢必较是本分,蝇营狗苟也不是罪啊!”

    乔先生开怀大笑,这人见识学问且不说,豁达的心态还是让人喜欢的,两人倒也聊的投机,说了一会南北轶事,两人慢慢的说起了最近秣陵发生的大事。

    “方老弟自秣陵而来,又是在幽州营生,在下有些事情想向老弟打听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自无不可,乔先生请说。”

    “在下听闻秣陵新主朱治朱大人想要行幽州之政,不知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

    乔先生闻言一叹,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忧色,方志文见状笑着问道:“乔先生为何担忧啊?”

    “无他,为生计耳。在下没有什么经营之能,只是守着祖上传下的田亩度日,若是真的被官府收回土地,怕是要饿死一家老小了。”

    “哦?乔先生有家口几人?”

    “只有夫妇子女四人,还有几个下人而已。”

    “田亩又有几何?”

    “三五十亩而已。”

    “平时都是自己耕作还是赁与他人?”

    “都是下人与在下在耕作,若是赁与他人,租子高了难免被人诟病,租子低了。我这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风了!”

    “按照幽州的规定,一人可以拥有耕地二十亩。男女皆一样,那乔先生家的耕地还不够,不过这里周边的土地太少,恐怕官府也不可能立刻补足土地数量。若是在幽州,乔先生还能多得些土地。”

    “啊?!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