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是在天亮时分回来的。

    他先回了房里,把一身的狼狈换下,直接穿了朝服走进御书房,离上朝的时间没多久,他必须长话短说。

    “那孙子伤得还行,死不了,死的是他两个侍卫,就是打三爷那两人。不过……”

    张虚怀说到这里,淡淡地扫了苏长衫一眼。

    苏长衫冷笑道:“我踢他裆部那一脚极重,不会是命根子被我踢坏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张虚怀翻了个白眼。

    “真踢坏了?”

    “没踢坏,但肿得不能看,以后能不能……我没把握。”

    “那敢情好!”苏长衫一挑眉:“省得他整天强抢民女,祸害别人!”

    张虚怀手指隔空重重点了几下,气急败坏道:“你可别忘了,他是永毅侯的独苗,你要真断了人家子孙,看永毅侯怎么咬死你!”

    苏长衫冷笑,心道那简单,在他咬死我之前,我先咬死他!

    李锦夜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末了站起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虚怀,你今日想办法给令贵妃请个平安脉。”

    “放心,这事交给我!”

    “今日本王正式上朝。长衫,你跟我一道进宫吧!”

    苏长衫与他多年兄弟,一听这话便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