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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渊回到车上。
他面露愧色。
手掌贴着膝盖,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他们在资本的上游行走的太久了。
每天和他们见面的人,非富即贵。
进出的场合或是装潢华丽的公馆,或是灯红酒绿的会所。
孔渊这个级别的人,和穷人打交道时候几乎没有。
甭说他一个应天财政部的话事人,单拎出来一个县城的财政局局长,穷人都别想见到人长什么样。
叶安然也不说话。
他就静静地看着窗外,心情非常平静。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孔渊越是紧张。
他这个级别的人,一下飞机一上车,就知道这趟行程不简单。
绝不是李忠义刻意给自己上眼药。
李忠义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