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结伴而来的小太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位姐姐,奴才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报答郡主,郡主殿下给奴才们看病都没收诊费,这也是奴才们为了心安的一点心意。”

    云苓还是摇头:“我家郡主昨天就嘱咐过,晓得你们知恩图报,但你们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东西自个儿留着吧,日后定还有见的时候呢。”

    两个小太监见此,也犹豫了起来。

    一旁的云心连忙搭腔:“雨下的这般大,你们赶快回去吧,若是病得更重了岂不是白费我家郡主救你们的功夫!”

    两个小太监一听,这才连忙离去。

    马车内,江清月昏昏沉沉地撑开眼。

    外头天色昏沉一片,马车内因为怕不安全所以烛火大多都熄了,只留了角落里一盏琉璃罩子灯。

    慕容怀正用凉毛巾擦拭江清月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迟迟不下,马车内不时便响起他烦躁焦急的叹息。

    光线昏暗里耳畔传来水声,再接着额头传来一阵舒适的冰凉,江清月下意识想抬起手,却在厚重的棉被下被慕容怀一把按住。

    “睡着了怎么还这般不老实?”

    江清月眼睫颤动着微微张口,但慕容怀并未看到。

    视线一片模糊,她只知道他离自己好近好近,擦拭额头的动作也好温柔。

    恍惚间江清月又听到慕容怀叹了口气。

    “你的心装得下那么多人,为何就偏偏只有我走不进去。”

    “嗯?小没良心的。”

    江清月想,自己大抵是睡迷糊了,连容怀哥哥的话都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