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看着集团破产,看着我的女儿失去现在的一切,去过苦日子?”

    裴墨淡定落子,又是极其凌厉的一步。

    “我也不认为应该让她去过苦日子。我只是觉得,您可能搞错了重点。”

    他话音顿了顿,坦然地抬起头来,迎着任先生的目光:“您对于集团生死的判断,也因为您的焦虑而过度悲观了。”

    “所以让你考虑了一晚上,这就是你给我的最终答复?你还是不想放下水心?”

    “您可能觉得,做通了我的思想工作,就没人阻挡水心的幸福了,但其实选择权一直在水心的手里。”

    裴墨话音一顿,“还是说,您其实也知道,水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您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所以只好来让我主动退出?”

    任先生的脸因为生气而发紫。

    有一重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

    裴墨落下手中黑子,双手离开棋盘,对任先生谦虚地笑了笑:“多谢鲲叔开局就让了我一步,让我占了优势。”

    任先生低头看去,棋局胜负已定,他输得十分狼狈,没有一丝挣扎可能了。

    裴墨站起来,对任先生微微欠身:“今天上午约了另一个合作商,我得赶去见面了,下次有机会再多陪您下几局。”

    他还没直起身子,棋盘被掀翻,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有两颗甚至弹到了他的身上。

    裴墨淡定地直起身子,看着发怒的任先生。

    任先生冷声说道:“如果你敢破坏水心的婚事,你今日拥有的一切,也都将失去,就像这局棋,赢了又如何,我一只手就能把它掀翻。”

    话挑明了,反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