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梅不知道陆维远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突然心眼一亮,又有了主意。

    ……

    天边的那抹火红干净纯粹,渐渐西沉。

    军绿色的吉普车静静停在火车站对面的铁路职工院内。

    陆维远靠在驾驶位上,一只手随意搭在车窗窗沿。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那抹猩红在昏黄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香烟已经燃了许久,烟灰积了一大截,撑不住重量,猛地坠落砸在土地上,溅开一片。

    夕阳的光芒把空气染成毫无温度的暖色调,穿过吉普车深色玻璃的光线,变得异常昏暗。

    陆维远偏头,幽沉的目光隔着副驾玻璃落在外面的屋子上。

    一个老人的身影从里面出来,看到停着地军用吉普车似乎愣了下,而后抬步离开。

    陆维远的身影显得肃杀,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的车厢里有股说不出的冷漠,戾气十足。

    还真有老头!

    他没下车拦住那人。

    只是在触到那老头的样子时,眸光微缩,莫名感到一股子陌生的熟悉感。

    陆维远若有所思,不知何时,猩红蔓延到指根,一阵微微的灼烧感传来。

    就在此时,他脑中灵光一闪,抢沈白榆布包的脏老头和刚才的老人形象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