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答应娶我?”许是屋中燃着烛火,把屋子烘的暖洋洋的,钱双双感觉到了回暖的体温。

    刚在在洗澡中,记忆模模糊糊的,现在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关于现在的世界和原身的事情。

    现在她所在的地方是叫一个北明国的地方,原身也叫钱双双,是太医院院使的幼女,她还有一个姐姐,早夭了。

    而原身,有病,还是字面意义上的精神病。

    她的病,几乎整个北明国都知晓,自然也无人会娶一个傻子疯子。

    而她现在,她看了眼端正坐在桌边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聂尌,实在不能理解。

    “婚姻之事,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聂尌执笔,沾墨却发现墨迹已干,只得重又将笔放下,细细研墨。

    “那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任凭父母摆布,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还有缺陷的人?你应当知道我吧?”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他研墨的手微顿,抬眼瞧着床边之人,思索片刻,神色端正道:“不论你的过去如何,又或是什么人,你既嫁我为妻,我定会敬你,重你,善待于你,护你周全,予你平安。”

    乍然听闻这一番说辞,钱双双还是挺意外的,意外之余,不禁又有几分感动,还从来没人对她说过着这样郑重的承诺。

    “有你这句话,我深感欣慰,你放心,我现在……反正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她靠在床头,拍着胸口说着豪言。

    聂尌倒没多大在意,研好了墨,他重又拾笔,抬笔在宣纸上有力的写下一个“医”字,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的病,我定会巡访名医,来为你医治。”

    得,钱双双无语望天,对于他的壮志,她选择沉默,因为这样的事只会越描越黑,越是争辩她没病,她就越是有病。

    沾酒之人越说自己没醉,别人就越是认为他醉了;也没人会相信,一个被认为是精神病人说自己没病。

    屋外响起敲门声,是冬月端来了姜汤。

    闻着那浓郁的姜味,钱双双捏着鼻子,皱起眉头,实在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姜这么难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