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牧与安轻轻吐了口气。

    身后的体育器材被他人收整的差不多,她望向还在操场上逗留的高三部。

    宽阔的场面一览无遗。

    站在这里等人似乎有些明目张胆。

    “牧与安,过来帮我把这个抬走。”同班的一个女生喊她帮忙。

    牧与安应声,合力将体育垫搬到体育室内后方的器材室里。

    体育室内光线充足,穿过厅堂,就是敞开着的后门。

    这里离致远楼很近,尤其是靠近高二二班的那一侧。

    这段不足十几米的长廊上,紫藤枝互相缠绕,成串的花蕾垂挂其间,隔着缝隙,能清晰地看见落在其上的麻雀。

    牧与安拖着腮坐在后门边的长廊石台上。

    麻雀叽叽喳喳,却不被廊下时而经过的人惊扰,甚至有一只落到牧与安的身前,啄着不知是谁洒了一地的面包屑。

    小麻雀不慌不忙,牧与安的内心却无比忐忑。

    偶尔传来的脚步声,都是对她的煎熬。

    她甚至抱着侥幸:如果他不从这里走,她就放弃表白。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牧与安不知自己究竟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总之,她迫切地想让广播里响起铃声。

    很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