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疼还是怕,林宜觉得背上一阵阵发寒发凉,有种立刻逃离的冲动。

    她死死地咬住牙,从床上坐起来要走,却见应寒年拎着医药箱在她床边坐下来。

    应寒年没什么好脸色地拿起纱布去擦她满手臂的血。

    林宜想起自己死之前,他也是摸了自己的脉,断定她身中剧毒,他应该是懂些医理,于是放心让他处理伤口。

    这是和解的好机会。

    林宜断掉自己想逃的心思,人往床背上靠去,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讹人讹到别人家里,林大小姐,你也算是厉害。”

    应寒年嘲讽着她,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她刚感觉更疼一些时,他的药已经上完,开始包扎伤口,似乎他是做惯这种事情的。

    应寒年替她包扎好,手上沾了不少的血,他站起来离开,手腕突然被握住。

    柔弱得没有力道。

    可应寒年还是停住了,低眸冷冷地睨向她,“干什么?”

    “应先生这样算是原谅我了?”

    林宜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硬是挤出一点笑容问道。

    “我是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地方。”应寒年咬牙切齿地道。

    林宜的笑容更大,“那就是原谅了。”

    以应寒年的为人,真怕脏,还不直接把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