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应寒年只是个懵懂的孩子。

    被踢了,他也习以为常,站起来拍拍破旧裤子上的泥灰,在一旁的砖头上坐下来,手上拿着一片面包,是卖酒的大叔拿来逗他和大黄狗。

    他抢赢了狗,拿来给妈妈。

    门关得紧紧的。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

    他顺手还将泡在盆里的衣服洗了,有路过的小孩子拿石子扔他。他和母亲的五官不是十分相似,但那种美貌感依旧继承下来,他唇红齿白,大眼明眸,极为精致的一张小脸是生死街上最出众的,就像他的母亲,是生死街上最漂亮的女

    人。

    物极必反。

    容貌也是一样,太出众了,就会受到别人的嫉妒和羞辱。

    把衣服洗完,那个大汉终于从母亲的房子里走出来,走时还踢了他一脚,朝里边吼着母亲,“臭婊、子,下次还把钱藏那么深,我弄死你!”

    他走进屋,应咏希坐在角落里,衣服凌乱,抱着膝盖在低泣。

    “妈妈。”

    他朝她走过去,把沾到些肥皂水的面包片递给她。

    见到他,应咏希忽然就笑了,眼中还含着泪,伸手摸摸他的小脸,“等很久了吧?”

    他摇摇头,妈妈说她将他关在门外的时候就在工作,不让他讨扰,他每次都很乖。

    他声音稚嫩,“我昨晚去看你跳舞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