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林宜说道,握着伞离开,背过身去的一刹,牧羡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宜,你有没有对我动过一点心?”

    “……”

    “哪怕只有一刻,你觉得这个男人哪怕残如废人,却也不是一无是处,是你可以倚靠的,是你可以付出心思的。”

    “……”

    林宜背对他而站,也就没有看到他眼底最后的一点希冀。

    那种希冀是带着挣扎的,就如同落水的人看到一根浮木,死死地想要扒住,想要证明自己还能活下去。

    她撑着伞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道,“我曾经视你为朋友过,但从未动过心。”

    说完,她不再停留,抬起脚离开。

    雨声沉重。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牧羡枫缓缓闭上了眼,手指根根松开,伞落地面,冰凉的雨水瞬间袭透他的全身,一头短发湿透,冷得他的骨头都在颤抖。

    雨中再睁开眼时,他的眼底只剩一片灰败。

    是抓不住浮木的绝望。

    他牧羡枫的绝望,是扭曲的。

    ……

    牧羡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