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家已经被一点点收拢,顾铭翻不起浪花,再这么下去,他就快只剩孑然一人,又能如何?”牧羡旭觉得顾铭已经走到了绝境。

    顾铭走了,应寒年也不会就这么放任顾家,等时机差不多,自然就是全面控制。

    “人要是想斗,到什么地步都能斗,手断了还有脚,脚断了还有脑子。”牧华弘道。

    “……”

    应寒年坐在门口,人往后靠着,前面两只凳脚浮空,脚尖在地上点着。

    听到这话,他懒懒地斜了一眼。

    “如果是我,我已经没有筹码和对手斗了,那我就抢筹码。”牧华弘在牧氏多年,和自己兄弟,和内外的复杂关系斗了几十年,他比谁都了解一个“斗”字的精髓。

    “抢筹码?怎么抢?”

    牧羡旭不解地看向牧华弘。

    “抢对方最不注意的筹码,然后压回去,赢了就是翻本,输,也不存在输,没有拿对方筹码输的道理。”牧华弘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光脚理论。”

    光脚不怕穿鞋的,因为输到最后的人是连自己命都可以输的。

    “……”

    最不注意的筹码?

    应寒年最不注意的筹码是什么?林宜一时想不到。

    她看向应寒年,应寒年坐在那里,他没有反驳牧华弘,黑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