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整个安王府的人,都有深夜上房偷窥别人的毛病吗?

    她本已熟睡,却总在睡衣朦胧的迷糊间,感觉有人在她身侧,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安成落那张欠揍至极的脸,惊得她一拳就朝他脸上呼了过去,虽然最后被挡下来有些可惜。

    哪只这家伙一开口,还是纠结于她为什么没有用他给的祛疤膏。

    这咸鱼是跟祛疤膏过不去了是吗?

    她不用就不用,哪用得他多管闲事,她觉得顶着这一脸疤感觉就挺好。

    偏生这咸鱼就是和她脸上的疤过不去,按着她亲自给她上药算怎么回事?

    现在她顶着一脸黑漆漆的祛疤药动弹不得,只余下一双眼睛和一张能开口的嘴,可她一点也不想说话,就她现在这模样,若是走出去,指不定能把她当成女鬼,顺带着给她来几盆黑狗血。

    满腔怒火之际,解狗就来爬房顶了,这主仆二人是约好的吗?她的房顶就这么吃香吗?

    安成落冷着脸,这两天没看到解飞,他知道解飞还在府里,没有他的命令,他不会随意离开,只是可能有意避开他了。

    正愁着看不到解飞,没法找他算账,现在他自己倒是撞上来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难道真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深夜闯女子的闺房,然后还被撞见,他可以若无其事吗?他不要脸面的吗?

    当然是要的,所以这个时候解飞的出现,显然比任何时候出现的下场都要惨。

    解飞脸色苍白,他觉得现在有必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干笑两声,呵呵道:“主子,今晚的月色不错。”

    安成落不怒反笑,道:“今夜是阴天,乌云闭月,哪来的月色?”

    解飞心中凉意锐增,完了,主子这种时候笑了,那表明他的下场,可能比江凌去刷恭桶更惨。

    非夜抿嘴忍住笑意,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在外头无法无天的解狗,在安成落面前就真的跟条摇尾乞怜的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