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春日暖阳袭下,照耀着琉璃彩瓦绚烂多姿,风过摇铃,清脆作响,此地温和舒适,原本香飘四溢,落入鼻口之中都觉甘甜。

    彭友见向东的街道上再无一人,忽又想起自己腰间的香囊里还有一枚起死回生丹,转而回到中间的十字路口。

    他见那扇打开的房舍门,忙入内,见左焱在地上躺着,满身鲜血。

    彭友忙低头从腰间去取香囊中的药丸,把那药丸给左焱服下,许久不见有动静,心中不免哀叹。

    他正失望间,忽听左焱连咳两声,血肉模糊的她睁开眼睛,见彭友在她面前,一把抱住彭友,搂着他的腰,哭道:“哥哥,你也死了么?”

    彭友忙道:“焱妹,我已用药丸救活你!”

    左焱听罢,苦笑道:“世上哪有起死回生之术,你又在骗我。”

    彭友道:“焱妹,千真万确,我未骗你。”

    左焱忽冷冷的道:“如果真是这样,活着不过数十年,死了却可有千年万年。”

    彭友不解其意,忽听利刃破空之声,左焱刚才搂抱时,手中已抽出彭友腰间匕首,猛的用力,刺入彭友背脊后心窝处,彭友毫无防备,被中要害。

    彭友感到自己的生命迅速的流逝,意识一点点的丧失,命不久矣。

    左焱杀了彭友之后,忽一口鲜血涌出,连同那枚药丸一同吐出。

    她耗尽最后一口气,幽幽道:“哥哥,我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她说完一命呜呼。

    流动意味着流走,存在意味着干枯,生长意味着凋零,死亡意味着新生。

    彭友最后的一点残念飘荡着,他看见无数的繁星在空中飞舞,海潮翻滚出哗哗之声,寒冷与温暖交织在一起,佳人的幽香渐渐远了,口中有血的味道。

    魔鬼城里似乎早就习惯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