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惹人笑话了。

    拿儿子比较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拿你自己跟你大哥比啊,你大哥比你大三岁,现在是县令,跟你一样大的时候那也是个进士,你呢?

    你连个秀才都不是。

    你也好意思说。

    我儿向来聪慧,只是一直没怎么用心罢了,如今大病初愈,手脚无力,写字差点不很正常,这么多年下来,你也就书法的勉强拿得出手了,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练了多少年,你练三十多年下来了,跟刚练了不到三年的孚儿比有意思吗?

    也真是好意思。”

    “不可理喻,你不可理喻。

    妇人之见!”

    温胡氏这番话几乎可以说是精确无比的戳在了温君怀的心窝上。

    那叫一个扎心。

    就是早就已经接受自己不如大哥和三弟,并且通过经商将脸皮锻炼的远比过去厚实的温君怀,此时也是没脸继续说下去了,只能用不可理喻和妇人之见之类的话稍微维护下自己面子,随即便掩面而走。

    温胡氏也算识趣,并没有再去故意刺激她丈夫,只是又转头安慰两句自己儿子,并且说起锅的事

    “孚儿,你爹也是不甘心,你莫要怪他,你奶奶生了三个儿子,你大伯和你三叔都是在未加冠就中了秀才,可是你爹他加冠之后,甚至在与我结婚有了你之后,都还没考上个童生,只能接管家族的生意。

    你出生后,他就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你身上,可惜,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要的锅娘给你找来了。

    我去见了下老夫人。

    她说她库房里有不少锅,送了三个给我,你看看能不能用,虽然不是铁做的,但用起来应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