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长青堂,是郿老夫人所住的院落。

    此时院子里挂满了黄幡,摆了香案,请了香炉,几个穿着道士袍的道人手持法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踩着罡步。

    屋里,郿老夫人正在发怒:“活人我都不怕,我还会去怕一个死人?”

    曹氏面露哀求之色,道:“娘,儿媳知道您不怕,可现在府里闹得人心惶惶,就当是安下面人的心?”

    “那你们在府里做,跑到我院子做什么法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

    这不是那鬼影第一次出现,是在您的院子里被发现的?再说,您都说‘她’了,这阖府上下也就你们恩怨最深,自然要在这做才有用。

    不过这话曹氏不敢说,只能诺诺地说了句,这么做也是为了娘的病。

    一提到病,郿老夫人又是火气直冒。

    她浑身都疼,尤其是嘴,她的嘴现在可不光起了一串火泡,口里也烂了,牙还疼,喝水都疼,疼得她心浮气躁,愈发想发脾气。

    “祖母您就忍一忍,娘也是为了您好。”郿无暇在一旁劝道,“这法事也做不了多久,一会儿就结束了。”

    曹氏没忍住道:“晚上还有一场。”

    郿老夫人当即看了过来,虽没说话,但眉毛已经竖起来了。

    曹氏忙解释道:“这白日做的法事和晚的不一样,道长说晚上的法事最有用,白日一场,晚上一场,保准以后太太平平。”

    她没敢说,晚上那场叫度亡道场,这几日下面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有不少下人说太姨娘来闹,都是因为没做头七之故。

    曹氏嘴上斥责不准乱说,心里却存下了,这不就和那做法事的道士提了提。道士说怨气太大,又是刚死的人,一场法事哪能够,两场才能解决。当然要花的银子也不少,光这两场法事,就让曹氏出血了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