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往前走,锦书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虽然她知道那匣子里根本不会有能要小姐命的东西,可被慧净又是吐血又是昏厥的一下,心里也是打鼓,不由得就不想让萧婉容去犯险:“这种脏活儿还是奴婢来吧。”

    锦书说着就往前冲,萧婉容和侯爷都来没来得及阻止,锦书就已经当众打开了三个匣子。

    事已至此,大家也都不好说什么,静静的等着锦书将所有匣子都打开。

    侯爷探身往匣子里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方绢帕,上面写着人的生辰八字。当先伸手拿出来一看,脸色瞬间铁青:那上面赫然是他自己的八字。

    怪不得近来总是噩梦缠身,一瞌眼不是鬼怪追命,就是判官行刑好不吓人,原来是他的亲女儿拘了怨魂害他!

    侯爷当即一怒,将那方绢帕砸在萧婉容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是要在萧婉容身上盯出个洞来:“畜生,枉费我真心实意的待你。”

    萧婉容不躲不闪,任由那方绢帕砸在她的脸上,然后泪珠儿就不可控制的滚滚落下。

    锦书一脸担忧的上前细哄,萧婉容听着却是越是伤心,逐渐又泣不成声之势头。

    侯爷心里拱着火,看见萧婉容那副作态更是心烦。可当下也不敢去管她,径直去番后面匣子的绢帕。

    越翻火气却是越大,脸色也青紫交加最后煞白起来。

    等翻完了,追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萧婉容脸上,鼓着眼睛气急败坏的骂道:“孽障,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下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皇家都诅咒上了,你是想要全族的命?

    我萧氏一族供你锦衣玉食,供你高门大宅,辛辛苦苦的将你养大,难道是让你来害全族人性命的?”

    萧婉容依旧没躲,她生生挨了侯爷这一巴掌,然后伸手捂着被侯爷打得火辣的左脸,哭得肝肠寸断:“别人不信我,污蔑于我也就罢了,父亲竟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女儿的罪?”

    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膝行过去捡起被侯爷砸在地上的帕子,哭道:“女儿熬了多少个日夜才绣成了这写绢帕,没一方都用香楠木熏过,哪一方都用在佛前供过。便是背后的梵文也是女儿比照经文一个个找出来的。

    女儿熬坏了眼睛,就想着为大家祈福,图个平安顺遂。到最后,竟成了血咒害人。我倒是想问问师太,不见血的血咒是怎么下的?”

    匣子打开,桂姨娘见着不是紫槐她们事先缝好的布娃娃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后来看见侯爷面色铁青,又首当其冲的扇了萧婉容一巴掌,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