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元鸟宴上许多外来商贾亲眼见了那民妇死状,若不严查,天下人都要说你收了长孙春花的贿钱,你这官,也就做到头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曲廉沉声道:

    “来啊,上夹棍。”

    打罢了三更鼓,大牢里的烛火也就烧到了头。

    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轻飘飘地飞入牢门,看守的狱卒们只道灯火晃了眼,长长打了个呵欠,便又摇起骰子打发时光。

    曲知府终究还是给了些特殊待遇,春花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有软枕床铺,也还算干净,离其余囚犯都很远。

    她没有入睡,在黑暗中倾听着最细小的响动。忽闻牢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她吃了一惊,谨慎地向黑影中蜷缩得更深。

    “谁?”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着光,更显颀长笔直。

    “是我。”

    她放下心来,却没有走出阴影。

    “谈大人,你终于来了。”

    谈东樵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同,却说不出是什么不同。

    “你还好么?”

    阴影里似乎笑了一声:“还好,劳您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