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摇青高呼道。

    “阿青哥哥。”秦辰芳说,“你明日到底走不走啊?”

    “关你何事?”李摇青立即气愤地将碍眼极了的秦辰芳轰出屋门。

    在第二日正午,有一个小厮肩头扛着小包裹,偷偷摸摸拐到后门出了知府。

    只是小厮他在经过一个巷口时,呜咽着被人捂住口鼻,一把拖进暗巷。

    而在另一边玄武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张长乐收到外租家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他拆去封套,发现里头竟是从京城御史府一路辗转而来的家书。

    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张长乐举着这张薄薄的纸上下左右反复品读,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双眼如焗似乎要将它戳出一个洞来。

    张全德在信中提到长彤不日将嫁与平阳王李逸做续弦。

    长乐想他的阿弟虽然没什么才情,脾气是一般般,但他生的一副好相貌呀,人也称得上良善,怎么就居了大院,入了那王府的一角呢。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的长彤红着脸问他怎样的女子值得倾心。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作甚。”长乐点了一下他阿弟的额头说莫要调皮。

    张长彤嘟起嘴,摇着长乐的胳膊开始不依不饶地追问。

    “自然是合心意,愿与男子看起小家的姑娘。”张长乐无奈地瞧一眼阿弟后,他的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轻声说。

    “什么嘛。”张长彤撇撇嘴讲,“应该是满腹诗论,一股子书香气的才招男子欢喜。”长彤边说边伸出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可往日余味早已被时间封存,长乐抱着装满布条的木桶,将其放在地上往里头慢慢注水,结果倒着倒着他却没了动作,失神地蹲在水缸旁边。

    长乐想着就算赶不及,他也要回天启城,若长彤乃是不愿,他就算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阿弟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