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赶紧安慰着它,摸着它的小脑袋使它慢慢归于宁静。

    钱易一拳打至,果然是在孟缺额头前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孟缺见他如此,佯装害怕至极,拍了拍小心脏,道:“卧槽,你想对我动手不成?我这么多兄弟在这里,你敢动手?”

    钱易眉头紧锁,金丝眼镜之后的深邃双眼显得极为复杂,定定地看了孟缺几眼。一个声音在心中呼道:“难道说他并不是王氏族人?一方面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龙血之力’的波动,另一方面他又好像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流氓。”

    他适才的那一拳,可是真打的。只不过到了他的这个实力境界,招式的收发已经灵活到自如由心的状态了。刚才孟缺若是敢反抗,那么钱易很有把握能一拳重伤他。很可惜的是,孟缺并没有还手,不但如此而且还后知后觉,表现出了一副极为害怕的普通人的样子。

    孟缺如此的表现,让钱易犹豫难决。身为钱氏三杰的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族规上有写着不准对普通人使用“非正常手段”的条例,如果孟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杀了他也就等于违背了家族族训。

    身为钱氏的接班人,他不能跟钱傲一样,见着了人想杀就杀。他必须维护好自己一贯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如此才能顺利地成为一个家族领导者。所以,在没有拿到任何确切的证据以前,他是不会对孟缺痛下杀手的。”

    孟缺轻轻地抚摸着胸口,表面上看,他是为了刚才的事而生后怕。但其实上他却是在安慰着睚眦神兽。

    小睚眦果然是眼里不能容沙,不光是欺负它的人会受到它的报复。就连欺负孟缺的人,它也会变得愤怒,刚才若不是及时摸住它,估计它已经拼了命一般地往钱易身上扑抓了。

    钱易收回了手,冷冷地笑道:“佩服,真是好强的定力!”

    孟缺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易道:“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装傻了。钱宾是你杀的罢?”他看似很平常的问话,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圈套,若不好生想想再回答,难免会钻进他的全套之中。

    孟缺继续上演装傻神功,皱着浓眉,道:“你口口声声地说钱宾死了,难道钱宾真的死了吗?不否认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但一日没听到他的消息就不能肯定他已经死了。说起来,如果他真死,我倒还怀疑你是杀人凶手呢。”

    钱易面皮一阵阵地抽动,淡淡一笑,道:“实不相瞒,我正是钱宾的兄长,你认为我会杀他?”

    孟缺白了他一眼,道:“这又如何?这年头,亲兄弟为了分财产而打得头破血流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好,很好。”钱易远远没想到孟缺这厮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好对付,刚才的试探,什么都没试出来。现在他们那方面来了那么多人,眼下实在是不好再动手了。

    定定地盯了孟缺几眼,钱易点了点头,又重复地念叨了几句“很好”,然后道:“后会有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