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巫族无法破除的轮回,同样是有人想要阻止和拯救,柳镇的圣女只是被惊醒的亡灵,带来的只有复仇,可是央金的境遇却充满着变数,不是一种幸运么?”

    “变数?”次仁格桑将这句话仔仔细细咀嚼了一声,眼神中多了些许闪烁,不大确定地开了口,“你是说,央金的事情还有变数,我还有机会救她吗?”

    “时间总能改变很多东西,不是么?”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下去,“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进行处理,往往能找到最优的补救办法,拖延越久才越是死路一条。”

    “你是说,央金还有可能活着是吗?”

    次仁格桑当即领悟到了白的潜台词,沉寂许久的眼睛终于透出希冀。

    可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白的话音便散在半声低笑里面。他锐利的目光透着玩味,不紧不慢地落在次仁格桑的身上,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探究着什么。

    “你猜,她对你是什么感觉呢?”

    “什么?”次仁格桑登时没有反应过来。

    “央金对你是什么感觉呢,”白有意拉长声线,言语听起来带着探究,“方才质问我的时候,不是很清醒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你清不清醒?央金对你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你曾经确认过吗,或者说,次仁格桑,你敢去确认吗?”

    “或许是一个还算聊得来的弟弟,再不然就是相伴一程又刚好说了几句心里话的伙伴,又因为有着相同的追求和目的而将我放在心上,谁知道呢。这些事情并不重要,你没必要以此作为擎制增加筹码,我已经说过了,不论如何,我都会去救央金的。”

    次仁格桑淡淡地应答着,他有意将这段关系说的轻描淡写,像是在心里划清界限,堵住这位不速之客的嘴。更像是在竭力保持着仅有的理智,说服自己不要痴心妄想,过多美化这一段原本就显得虚无缥缈的关系,不至于让难堪继续下去。

    所以沉默了几秒之后,次仁格桑低笑一声,玩笑一般地补充。

    “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为什么不会呢?”

    回应次仁格桑的,是白不紧不慢的低笑声。

    这分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他的言语放的很缓,如同在评价很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