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聿不服气地反驳道:“我落你的面子?你还有面子可供我落?你刚才拆我台拆得那般起劲,怎么,就许你奚落我,不许我揭穿你?明明就一副泫然欲泣要死要活的模样,装什么豁达开朗满不在乎啊?兄弟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赵毅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是说了谁都不许翻旧账的吗?和历史啊,黑历史!”

    “怎么?恼羞成怒了?”常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恼羞成怒?我……我我……你才恼羞成怒!”赵毅气到口吃。

    常聿口头上占了上风,洋洋得意的看着赵毅,能有多神气就有多神气。

    赵毅冷静下来之后,立马就开始反击:“我说常老头,你一个刚哭完鼻子糟老头子,没出息的老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这下子,轮到常聿炸毛了,“谁跟你说我哭鼻子了?我像是那种会躲起来哭鼻子的人吗?”

    殷灵玥瞬间就从刚才的氛围中摔了出来,两活宝的斗嘴将她从刚才的悲壮中拉回了现实,对赵毅的那点心疼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满的嫌弃。

    这就是这对好了多年的兄弟相互安慰的方式,把对方的伤疤和痛苦开玩笑的戏说与奚落后,仿佛那些伤到身体最深处的悲痛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莫渊默默地观察这两个老人的变化,看着他们释怀了,放开了,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赵前辈,莫渊有些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我……”

    “我知道你小子想问什么。”赵毅没等莫渊说完,便打断了莫渊的话,“你一定是想知道当年的那场流言,是不是蕴含着什么阴谋吧?”

    “嗯。”莫渊点点头,“不仅是那场沸沸扬扬的流言,就连那次瘟疫,我也觉得没那么简单。”

    殷灵玥越听越迷糊,“什么阴谋?我就觉得挺简单的,不就是你没选择你女儿当继承人,又狠心的棒打鸳鸯把人家有情人硬生生的拆散了,人家气不过就打击报复你你呗!对了小渊,你怎么会觉得那场瘟疫不简单呢?先是在家禽中传播,导致家禽大量死亡,然后在人群中传播,有什么奇怪的?”

    “臭丫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多动动脑子!”常聿对着殷灵玥的脑袋就是一敲,殷灵玥痛的抱头,“叫你别打我的脑袋,打傻了怎么办?”

    赵毅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莫渊一遍,心里暗道,这小子果然聪明,虽然涉世未深,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是太过敏锐了,头脑清晰,沉着冷静,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莫渊小子,你怎么想的?说出来我听听。”赵毅摸了摸莫渊的脑袋,笑得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