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制的头盔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槊枪扎穿,又扎进了敌人面颊

    元承平已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三十,还是五十?

    但他知道,他快要力竭了。

    援兵再不来,今日怕是要交待在这里。

    死便死吧,杀一个是一个

    正咬牙振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嘀,随后又响起一阵号鸣,曲调顿挫,又快又急。

    是援军!

    元承平大喜,顺手一枪,刺进一个胡人的脖子,血水如箭一般激射出来。

    “承平小心”车阵中心的皮演一声厉吼。

    话音未落,一只粗大的狼牙棒重重的敲在了元承平的后脑上。

    元承平眼前一黑,栽下车来,骨碌碌的往下一滚,跌进河里,溅起一团水花

    是夜,典牧府衙亮如白昼。

    元承平躺在床上,木然的让医师检查着伤势。

    地下剥着一堆衣甲,早已被血渗透,头盔上还陷着一个坑。

    皮演又喜又忧的坐在床边。

    喜的是,元承平披的是全铠,外伤不重,能站能走,也就头上那一个肿包看着吓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