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她的语气让我感觉有些不妙。

    听董亚茹说完,我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勉强说了两句,把电话挂了。

    桑岚竟然没有回家,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要和潘颖去外地探望一个同学,她跟我从三义园回来后,本人压根就没回去,就只让潘颖替她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并且带上了那只叫小福的花狸猫。

    想起桑岚受伤的脸,我就想打给她,这时孙禄和吕珍跟了过来,吕珍带着火气对我说,她没时间和我扯皮,问我还去不去老房子了。

    我有点忍不住要爆发,没好气的说:去去去去!想去就去!

    为了理清楚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我恨不得多长几个脑袋,偏偏她还削尖脑袋,不怕死的闭着眼往里凑合。

    去他妈的吧,老子没工夫客串争夺遗产的狗血剧目。

    谁他妈都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边走边问孙屠子,丁斜楞现在怎么样了。

    孙禄撇嘴说,那家伙现在正狼吞虎咽的啃烙饼卷咸菜呢。

    见他捧着已经重又盖上的纸箱,我嘬着牙花子说,其它都先别管了,就只去老屋。

    这趟来所遇到的‘意外’实在始料未及,一时间各方面传达来的讯息又乱又杂,我要是再这么干想下去,就不用干旁的了。

    回到前街的胡同里,等吕珍打开院门,包括她在内,三人都同时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古老的胡同,狭小的院落,让我们仨做出这样反应的,是院子里的那栋小楼。

    两层的楼房已经十分的破旧,看上去这很可能是解放后我们这边最早盖的楼房,其年代和城河街的屋子有一拼。

    比起现代的建筑,这筒子楼是真不起眼,就算人在胡同里,不进院儿都看不见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