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头望去,却见头顶的崖壁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红衣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

    高束的马尾发梢在朝阳里碎成金粉,青丝用银丝编红绸扎得极紧,衬得眉骨如寒刃出鞘,偏生眼尾天生泛着胭脂色,倒把这份凌厉酿成了灼灼桃花。

    薄唇细口,鼻梁高挺,满目英气。

    朱砂红的窄袖箭衣裹着纤薄肩背,马面裙百道褶裥随动作绽开猩红浪涛,金线绣的云雷纹在裙门翻涌,手里拿着一把秀气的胭脂刀。

    她噘着小嘴,下排贝齿露出六颗,挺着下巴,满脸不屑。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是道士,天下道士都如你们一般吗?”

    她眉头微蹙,声线略粗,没那么夹,但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们道观里没有女子,所以才促成了你们现在这样,可怜,真可怜。”

    他们俩松开手,仰头看着她,长的好看,红色劲装英气逼人,好像假小子。

    张君宝有些不满,心中对此女子印响分大减,气鼓鼓的不再转身,又想想,似乎想要怼回去。

    “哥,这你能忍?”

    张清源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道:“我觉得很好啊,多有意思?”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不行试试佛法呢?”张君宝诧异地看着源哥,这特么咋想的?

    张清源耸了下肩,转身走向一旁的马车,拉马便走。

    张君宝一步跳上马车,好奇道:“哥,你不说她挺好吗?”

    张清源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驾着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