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被声音吓Si的,而是被它背後的沉默吞噬。」凌晨三点,屋内的气温骤降,像是有人从冰井里打开了一扇门。韵淇醒来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她张大眼睛,嘴巴发不出声音,彷佛整个人被某种无形力量压在榻榻米上。屋内灯光熄灭,窗外月光模糊,一道影子正坐在镜子前。那是她自己。但镜中的「她」,表情完全不同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漆黑,双手平举,像在模仿什麽仪式。忽然,那个「她」抬头,望向现实中的韵淇。她的嘴唇动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了。」镜子破碎的声音没有传来,却有一GU凉气扑面而来。她猛然挣脱束缚,大口喘气,抬眼一看,镜子还完好无损,但地板上多了一双Sh漉漉的脚印,从窗边一直延伸到她的枕边。隔天清晨,宥娜说她整夜未眠,听见有人在房後低声说话。「不是我们的声音,是……其他人的声音,很多人,嘶嘶的,像在讨论什麽要把我们……留在这里。」她们循着声音来源来到後屋,一道暗门藏在旧衣柜背後。楷翔用撬棍撬开,露出一道狭长通道,Sh气扑鼻,墙面长满青苔与手印。手印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向内。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密闭石室。室内摆着数张古老木椅,每张椅子上绑着破烂布偶,嘴巴被针线缝住,眼睛部分被挖空。石室墙壁写满反覆重叠的句子:「不要发声、不要录音、不要记得。」其中一行,红sE特别鲜明:「声音是记忆的诅咒。」韵淇靠近其中一张椅子,忽然听到耳边传来喘息声。她转头,身边空无一人。但那张椅子上的布偶嘴角裂开了一道缝,像是在「微笑」。当晚,他们在石室安装录音设备与夜视镜头,准备进行一场「沉默实验」。摄影开始。他们谁也不说话,只留下摄影机录下整晚的变化。直到凌晨四点,镜头自动失焦,画面开始震动,然後定格。定格画面中,他们清楚地看到石室内不再只有三人。第五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不,是什麽东西。它穿着染血的白布衣,黑发垂到地面,嘴被粗线缝Si,眼中露出裂红,脸上浮现熟悉的微笑。是韵淇镜中那个「她」。她坐在画面外,看着影片,眼角落下一滴水珠。不是泪,是从她耳边流出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