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分别吗?”赵玄祐语气寻常,自是不以为然。

    搞砸了就是搞砸了,什么原因重要吗?

    玉萦弯唇一笑,没有再说话。

    赵玄祐觑着她的神情,压下心底的烦躁,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觉得有什么分别?”

    “对爷而言没有分别,对我而言,也没有分别,”玉萦轻声道,“于裴夫人而言区别大了。”

    若只是报仇受阻,裴拓即便受了打击,也绝不会伤心至此。

    他选择相信孙倩然,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难怪他直呼孙相姓名,说起孙家的事仿佛是一个局外人。

    裴夫人……或许很快就不是裴夫人。

    “裴拓本是懦弱之辈,改明儿孙倩然装一装病,哭诉一番,裴拓必乖乖回去,重新摆出那番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

    不会的。

    玉萦在心中默默地说。

    裴拓那日把消息透露给孙倩然,并非想破坏这次的弹劾。

    相反,他是笃定孙倩然不会外泄才告诉她的。

    他是至情至性之人,只不过这份情被孙倩然辜负了而已。

    赵玄祐跟裴拓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明白对方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