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或许是芳菲看错了,皇后娘娘不是这样不知道轻重的人……”玉芙雨宫内,淑妃端着茶脚步轻快来到皇帝身边,仿佛不经意间继续和皇帝笑着说话。皇帝独孤孝然年纪轻轻,神情从容,接过嵇萱递过来的手,拍了拍,一副从容的样子:“爱妃也是担心朕的安危,如今百废待兴,前朝的宫人们许多还留在宫室内,确实容易出乱子,皇后处置不当,或许有所疏漏。朕给你协理六宫之权,就是为了让你执掌后宫,既然你这么说了,朕又怎么能不给你这个面子?”“皇上……”淑妃顶着花容月貌,温柔动人,上前主动依偎在男人怀抱。独孤孝然也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双手便在爱妃身上摸索:“不急,时辰还早,爱妃最近身子可好,可能早日为朕产下一位太子呀?”淑妃被摸的气喘吁吁,献上红唇,巧笑嫣然,略显羞涩:“臣妾,自然是希望越早越好……”“看来爱妃和朕想到一块去了。”孤独孝然点了点女人的鼻子,谈笑间,两人便已经倒在榻上。外间的宫女们看情况不对,立刻便放下纱帘悄悄离去,暗暗欣喜自家娘娘独得圣宠。却不知道,淑妃在床榻之上过的并不容易。她太过小心奉承,一切都顺从独孤孝然的意思,任凭对方摆布,刚开始接进宫或许曾经被温柔怜爱,可随着时间推移,独孤孝然就开始觉得没意思了。于是,淑妃又因为太过顺从,独孤孝然就开始为了寻求刺激,折腾她。每次都弄的淑妃很是难受,只有独孤孝然一个人自己爽到了。跪在地上努力吞咽着嘴里的异物,嵇萱艰难朝身上的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爱妃真好……”独孤孝然果然被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而后,更加用力的在她嘴里进出起来。“唔!”嵇萱艰难吞吐着,心里却为了后续计划而不得不坚持。她入宫是抛弃了一切,遭受了非议来的,怎么能只做个宠妃,要做就做王娡第二,二嫁女当皇后,才不枉她承受的这一切。而如今的皇后不除,她如何上位?好在,皇帝如今宠爱她,也似乎有意废后,嵇萱当然要给皇帝找个好借口除掉这个原配。而今晚,就是她给皇后找的好时机。除非长秋宫里面的人能隐身,否则今晚,皇后无德私通的黑锅,那个女人是背定了。……“皇上驾到,跪迎——!”等皇帝和淑妃折腾完已经是晚上亥时,此刻绝大多数的妃嫔都已经睡下,整个皇宫都静悄悄的。皇帝突然摆驾,正在负责皇后禁足的太监宫女们都傻眼了,连忙出来迎接。而长秋宫因为皇帝不喜,如今是门庭冷落,人心浮动,这边皇帝一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吓得太监宫女们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独孤孝然施施然站在中庭,便明知故问:“为何不见皇后出来迎接?可是怨愤于朕?”连忙有太监连滚带爬出来回话:“回陛下,皇后娘娘今日酉时三刻便早早歇下了,许是睡得熟了,奴婢这就让人去请……”请什么都已经进来了。独孤孝然很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狡辩,一个眼神,身边跟着的黄公公便立刻上前挥手,让人把那个出头的太监给拉出去。“唔——!”出头的太监吓得肝胆欲裂,就听立政殿内传出声音:“陛下如今尚且没有废后便要杀了我的奴婢,这是已经不耐烦和我演下去了吗?”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淑妃更是连忙站出来:“皇后娘娘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出来迎接陛下,姐姐如今这个样子,难道还要自持家世,不敬陛下吗?”这话说的诛心,立刻就让独孤孝然不满起来。但大殿内的人也没有解释,反而冷笑一声,只冷淡道:“陛下和淑妃这么晚了深夜造访不会是关心本宫睡的香不香吧。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如自己进来看看?”正殿大门被狠狠推开,太监宫女们鱼龙而入,点燃了室内的灯火。皇后床铺的帘帐被掀开,坐在床上满头是汗,面色陀红的高瑶露出脸来,她穿着白色寝衣,侧身坐着,仙姿佚貌却神色冷淡,一身皇后气度,端庄而威严,看的人大气不敢喘。独孤孝然看向高瑶这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笑了:“皇后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你不是总是自持皇后身份,一举一动都不敢行差踏错,今日怎么如此狼狈?”看到昔日的敌人如此模样,他自然是难免幸灾乐祸,却也好奇,高瑶这样,床上却又没有第二个人,这到底是捉奸成功还是失败?嵇萱看到床上没人,也忍不住略有焦急,悄悄打量室内一番,立刻上前对皇帝道:“陛下,大晚上的,姐姐怎么这幅模样?莫非还真有前朝旧人来此,惊吓了姐姐?”独孤孝然点头:“不错,皇后这么惊慌失措,想来是有贼人深夜造访,来人呀,给朕仔细搜一搜……”他直接下令都不想给高瑶反抗的机会,而高瑶也一言不发,只是侧身坐着,一动不动,似乎在勉力支撑着,在皇帝说话时,朝他投去凄凉又讥讽的一瞥。夫妻两目光对上,独孤孝然眉毛顿时一挑。老对手了,皇后这是看出来什么了?明明他屡次三番是借淑妃的名义教训皇后,可皇后却每次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得,总是知道是他干的好事。既让他厌恶这个女人能猜中他的心思,又让他不自觉的有些欣赏。这位绝色美女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同为世家贵女,看看人家淑妃多么的惹人怜爱,楚楚动人,这位倒好,一个好脸色也欠奉,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孽缘,才让他们一生这样纠缠在一起。“陛下……”皇后寝宫空荡,黄公公很快带人搜完,回来禀报皇帝,没有找到什么前朝旧人,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哦?”独孤孝然不满的目光霎时间投向淑妃。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浪费他大晚上陪她来闹笑话。独孤孝然拉下脸:“爱妃,不是你言之凿凿,说皇后寝宫有异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淑妃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怎么可能?皇后自从失去实权,家里人又接连下狱,宫中的人早已经倒向她了。今晚,那人肯定是被送入皇后寝宫了。如今却见不到人,难道那人还真能隐身了不成?还是说,高家在宫中还留有人手,悄悄帮助了皇后?淑妃满头雾水,但脑子还是飞快转动,她知道独孤孝然最恨人和他唱反调,一点也不犹豫,立马扶着裙摆干脆认错:“陛下,陛下,臣妾不敢欺瞒圣上,乃是听信了宫女芳菲一面之词,这才误会了皇后娘娘。陛下若是生气,臣妾甘愿领罚。”她小心翼翼,声音带着哽咽,完全没有恃宠而骄。独孤孝然立刻伸手将人扶起来:“爱妃,不是你的错,都是这些小人肆意攀咬,处置了就是。”这一句话,自然是一句人命了。“咳咳咳……”床上的高瑶汗出如浆,见两人还演上了,立马哑着嗓子插了一句:“陛下既然搜过,该早些回宫和淑妃歇息了吧?臣妾身体不适,恕不远送。”自己想走,和被人赶走,那是两回事。独孤孝然不满朝高瑶看去,冷下声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不走,皇后敢赶朕走?”高瑶却讥讽一笑;“呵,陛下整日说臣妾失职,不能摄六宫事,淑妃倒是管得好,大半夜的,带着陛下来臣妾宫中搜宫,可见这上下尊卑,井然有序啊。只是臣妾已经习惯了陛下区别对待,却不知道在天下人嘴里,淑妃是何名声,陛下又是何名声呢?也罢,陛下说得是,小小立政殿,陛下想留就留下吧,陛下留下,臣妾离开就是。”高瑶说着,脸色惨白的挪动了一下身躯,却忽而一下子卸力,猛然连连咳嗽,唇边溢出血来。独孤孝然刚还沉浸在那番责难之中,猛然见到高瑶如此,伸出手来,怪叫了一声:“皇后!”淑妃诧异朝皇帝看去,其他人也猛然反应过来似的。“皇后娘娘……”众人都在惊叫,可吐血了的高瑶却看着皇帝,双目对视,高瑶拭去唇边的血水,梗着脖子,对着皇帝一字一句微微喘息:“臣妾无事,陛下请回吧……”这是,病了?独孤孝然脸色怪异,竟然一时之间沉默起来。敌人快要死了,这是好事,免得他动手,引得后人那些野史怪传胡乱编排。“皇后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多加休息,六宫事,还是交由淑妃打理吧。”“是。”独孤孝然一甩袖子,已经没了心思,转身离去,跟着他来的人也都鱼贯而出。刚才还灯火辉煌的大殿,很快就又恢复黑暗,黑暗之中,再度寂静的连根针也能听见。高瑶躺着看着皇帝的定位回了勤政殿,又看独孤匿的定位在淑妃那里,这才悠哉悠哉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