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徽只轻轻一躲,静雅就摔倒在了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根本摔不疼人。

    姜舒月心道可惜,早知道把那毯子撤了。

    他听到了动静便抬起头来,只见姜舒月一头浓墨般的长发直垂披在身后。

    薄纱做的罩衫半裹着身子,如玉般的脸颊带着红晕,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只是这样的美女出浴图并没有让他心情好一些,贺云徽将静雅奉上的茶缓缓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他重新落座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倒在地上的静雅。

    静雅惊愕的看向贺云徽,他漆黑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让她后背窜上了一阵寒意,犹如身在冰窖。

    她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帝王,实际上掌握着后宫众人的生杀大权。

    她连忙爬起来俯身跪下,“陛、陛下饶命!”

    姜舒月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步上前,“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情绪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贺云徽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手在不停地在搅动着衣袖。

    “无事,福安。”

    门外侯着的福安听到了贺云徽传召,推门进来后,一个满脸惊慌地跪着,另一个懵懂无助的站在陛下身边。

    他一下子就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晦气!

    “陛下。”

    “拖下去,”贺云徽抽出一旁放着的罗帕,仔细地擦着自己的双手,“赐舂刑,发配边境。”